琥珀川之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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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团酷】坏孩子(半架空) (4)

Hunter X Hunter

CP: 库洛洛 X 酷拉皮卡

分级:R

前言:假如他们都是普通人——这是一个没有念能力的世界。半架空。一个比较温柔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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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坏孩子》前文链接:(1)(2)(3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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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商业大楼外的十字路口时,酷拉皮卡看到了卖场外立起的圣诞树,几个员工正架着梯子收拾树上挂着的蝴蝶结跟铃铛,然后会把树锯掉撤走。

转眼已经十二月末,圣诞节完了就是新年,旋律说过明天会过来和他一起过新年,跟姐夫一起。

旋律已经结婚一年了,嫁给了一个医生,叫雷欧力。那个时候酷拉在警署刚刚升职,他用了一点点小权利把这个男人查了个底朝天:有无案底、有无诚信污点、有无巨额贷款。虽然旋律把他夸得天花乱坠,但酷拉总想多一点谨慎,他怕相依为命的姐姐不幸福。

但这个男人简直犹如道德标兵。没有任何污点,甚至还有过“救下落水儿童”的光荣事迹。婚后他们搬去了乡下,雷欧力是乡镇医生,日子不算富裕,但很充实。

酷拉工作太忙,新年没两天假,一出事两天假也没了。于是他们夫妻二人决定来陪他跨年。这对他们姐弟来说算是苦尽甘来,可以像这世间的芸芸众生一样,过普通的柴米油盐的生活。

 

在流星街的第一个新年,酷拉过得很热闹。确切的说,与库洛洛做邻居的那三年来,每一个新年都很热闹。

他花了一个下午帮库洛洛整理屋子,然后帮他把他口中“没营养的书”拿了一捆去旧书店卖掉,然后用卖书得来的钱去给猫买罐头。那只黑猫是派克诺妲,就是那个大长腿学姐的,但是学姐只负责撸猫,吃喝拉撒睡的花销全部由库洛洛负责。库洛洛偷偷给酷拉抱怨过“人不如猫”,猫罐头比人罐头还贵。

还有一点余钱酷拉自作主张在花鸟市场买了一盆水仙。如果库洛洛要就给他,他不要就送给旋律,旋律喜欢花。

他回去时已经傍晚了,库洛洛家里热闹极了,他的伙伴们都来了。客厅中央支了个折叠桌,桌上的火锅噗噗地冒着热气,他端着水仙进门的时候,玛奇正把一篓子洗好的香菇放上桌子,厨房里还有一个人。剩下的男孩们和派克在窗边的榻榻米上团团坐着玩扑克牌。

“八十,九十……王分全捉,哈哈!翻倍翻倍!来来来,信长把你的小脸蛋伸过来!”窝金把牌一扔大笑道。

信长拧过画了一只乌龟的脸,沮丧到捶桌:“我要换对家……”

坐在他对面的飞坦不开心了,脸色一沉,哼了一声。

他们看到了进来的酷拉皮卡,信长冲他招手,“小鬼,过来一起玩。”

边上无聊戳着遥控器的库洛洛闻言抬了下头,笑道:“你怎么不喊我?”

“你可拉倒吧!”窝金把赢来的巧克力豆一把捞进怀里,“你来了就没我们的份了。”

“买那娘唧唧的花干什么。”飞坦瞥了酷拉皮卡一眼,哼声说道,他两边脸上各画了三道猫胡须,看着非常搞笑。而坐他对面的派克脸上干干净净。

“又不是给你的。”酷拉皮卡瘪瘪嘴,瞪了他一眼,把花放在窗边的架子上。

库洛洛趴在榻榻米上啃一只苹果,身边弥漫着浓浓的果香。猫咪趴在他的后腰上打瞌睡。

酷拉皮卡走过来,库洛洛便挪了下位置,示意酷拉皮卡坐到他身边。猫在他背上柔软地打了个滚,落到了榻榻米上,踮着脚尖蹭到了酷拉皮卡身边,钻进了他怀里。

“你姐几点回?”库洛洛递给他一块糖,奶白色的纸包着,摸上去是温热的。

“还有半小时。”酷拉皮卡把糖含进嘴里,奶香弥漫整个口腔。

“那正好她来了开饭。”

库洛洛冲厨房喊了一声:“侠客,不用太急,半小时以后再吃!”

一个穿着姜黄色毛衣的大眼睛男孩从厨房里伸出脖子,他哀怨地控诉:“你说得容易!这么多菜,我和玛奇很累的!”

库洛洛开心地笑了,他把果核扔进垃圾篓,拉着酷拉的胳膊站起来,揉了揉他的脑袋,又抓了两把他臂弯里猫咪的油光水滑的皮毛。

“想玩牌吗?我教你。”

“不想。”

“那我们去厨房帮忙吧。”

“嗯!”

 

不过后来库洛洛还是手把手教了酷拉皮卡玩牌,桥牌、千分、梭哈、21点,还有其他很多游戏,国际象棋围棋之类的,还有斯诺克。库洛洛玩斯诺克和围棋时间最长,用他的话说是“有点嚼头”,而他琢磨的时候总喜欢拉上酷拉一起。

那个小仓库是他们的据点,安静隐蔽够大。酷拉认识库洛洛时,他正处于对斯诺克入迷的阶段,仓库里摆了张球台,有时间就会去那里练一会,除了他玩得最好的是派克诺妲。酷拉皮卡刚被库洛洛勾搭上不久,就观摩了他俩的一场对决。

纤细的球杆在二人手中如同有了生命。每一个姿势、每一个眼神,库洛洛伏下身体时脊背的弧度,派克诺妲白生生的双腿弯曲的角度,汗湿的手心按过球台边缘留下的痕迹,单杆过百时同伴们的起哄声,被白球击落的彩球,绿绒布上落单的红球,还有库洛洛挽起的衣袖下小麦色的皮肤。

酷拉皮卡平淡如水的前十几年似乎从未见过这么具有生命力的色彩。

后来库洛洛教他玩。为了不让头发挡视线,库洛洛给他的金发揪了个小辫子,俯在他的背后,胸口贴着他的脊背,手把手教他握杆教他算球。他感到自己的冲天揪蹭在库洛洛的脸上,有时会蹭到他的鼻子,他就会往边上退一点,下巴擦过酷拉的脖子,呼吸喷洒在他的耳际。

但他教得太认真了,认真到酷拉都不好意思生出多余的心思,只敢埋头苦学。

酷拉皮卡一度认为自己是个开不了窍的人,库洛洛交给他的东西他记住了听懂了,却总使不出来,不仅是斯诺克,其他的游戏也是如此。他在成长,库洛洛也是,他们都在一刻不停地变化着,而他在他面前永远都抬不起下巴。

他从未体会过大获全胜的乐趣,甚至一度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像库洛洛一般,而他只能如此。年轻气傲的他还为此沮丧得要命。

而后来他读警校时,在牌桌上、球台上、棋桌上大杀四方战无不胜,成为了同辈人中的传说。当赢成为一种常态,也就麻木了,一直到他参加工作当上了探长,都没能从这种麻木中解脱出来。

原来不是自己笨,而是那人光芒太盛。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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